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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会计见傅修砚发怔,疑惑地在他面前挥了挥手。

“傅团长,你没事吧?”

傅修砚才猛地回神。

他摇头:“没事。”

只是苏思宜的突然离开,让他有点太意外了。

他转身出了公社,整个人都心不在焉。

他不明白,苏思宜为什么好端端地突然回了北京。

之前知青返城热潮时,自己也曾问过她要不要回城,那时候她还坚定地说:“我不回去,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。”

怎么才短短一年不到,她就独自回北京了。

走到公社大门,傅修砚又折返回去。

他走到电话亭拿起电话打给了苏思宜父母所在的公社。

“嘟——”

一声沉闷的电话音响起,紧接着是一个带着北京腔调的老大爷声音传来。

“喂,你找谁?”

对方对于经常打来的电话已经司空见惯,开口就询问电话的另一头是谁。

“你好,我是傅修砚,找京棉二厂小区4栋302的苏思宜同志,劳烦您派人去和她说一声,让她有空给我回一个电话。”

“噢,好。”

挂断电话,傅修砚才松了口气。

可人依旧是蔫儿的。2

因为,苏思宜的突然离开,离开西乡,也离开了他。

甚至连一个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。

傅修砚的脑子里很乱,像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,甚至一时间没办法工作。

来到军团后他也频频走神。

终于挨到晚上下班,副团长突然叫住了他。

“修砚,你今天这是怎么了,开会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在状态,我忙着训练也没来得及问你,发生什么事了?”

傅修砚一怔,没想到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。

他摆了摆手回道:“没事。”

说完,他径直回了军区大院。

还有许多人没睡,家里还在亮着灯,但他的屋子和苏思宜的屋子黑漆漆的。

一步,两步。

踩着楼梯上楼,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。

今天一整天,他都是恍惚的。

感觉这像是一场梦,梦醒了,苏思宜就会从隔壁推开门出来。

走到家门口,他没有打开自己的屋子。

而是去了苏思宜的屋子。

拉开灯泡,光有些刺眼,他颓然的坐在凳子上。

这个房间他来过很多次,现在空落落的却有点陌生。

脑海里全是苏思宜在时的模样,整齐的床铺,梳妆台上的红头绳,还有灶台上满满当当的锅碗瓢盆……

他忍不住质问:“苏思宜,你来的时候不声不响,为什么你走了也不声不响?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发懵?”

寂静的冬夜,只有门外呼呼的冷风透过门缝刮进来回答他。

房间里静悄悄的,没有声音,也没有苏思宜。

傅修砚在房间坐了很久。

直到深夜,冬日里的冷气从门外渗进来,钻进他的军大衣里,侵袭他的皮肤,他才不得不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
连炉火他都没生,就麻木的躺下了。

听着门外的呼呼风声,他却怎么都睡不着。

就那么睁着眼睛,看着黑漆漆的房间,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。

清晨,他被公鸡的打鸣吵醒。

他再也睡不着起床洗漱,又去苏思宜的房间坐了很久等到七点半才去队里训练。

路过公社时,里面的工作人员小跑着出来追他。

“傅团长,有你北京来的电话!”

傅修砚倏地停下脚步,心里闪过一丝激动。

他快步走到电话亭接过电话,结果却是远在北京的父亲打来的电话,听到父亲的话更是狠狠地僵在原地。

“修砚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
“思宜一个人从西乡回来,现在还要和你解除婚约,以后老死不相往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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