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看了一眼。
又回头看了眼客厅墙上有些年份的婚纱照和茶几上崭新的遗照。
他指着合照惋惜的开口。
“婆婆,你们的感情可真好。”
“这里面一定是您丈夫记录的你们的过往。”
“节哀顺便。”
我将照片拿起看了又看。
照片中的陆砚舟穿着我从不曾见过的皮夹克,他靠在一辆摩托车上,姿势慵懒的搂着怀中的女孩。
我不知道陆砚舟年轻时竟玩过摩托。
他垂眸看向女孩。
即便照片已经旧得泛黄模糊,但仍旧能看出少年眼中浓郁的情意。
这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陆砚舟。
我戴上老花镜,仔细端详了那女孩的脸好久好久。
脑海里闪过漫长岁月中我那寥寥几次和陆砚舟拍照的场景。
没有属于这张合照的回忆。
可照片上那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是谁呢?
我付了开锁的钱,送走开锁师傅后,又回到最初的位置。
日落西山,房间里的温度在一点点下降。
我靠在沙发上,继续看盒子里的东西。
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告诉我,压在照片下面的东西能给我答案。
照片下面是整整齐齐的书信。
一共有二十九封。
信封上写着:婉婉亲启
我在嘴里小声嗫嚅,重复:“婉婉...”
“婉婉...”
可我的名字里没有婉字。
我叫江念。
我的同胞妹妹叫江婉。
可她已经死了,四十多年前就死了。
信封拆开,里面的信纸有些新。
落款是上周,他住进医院的前一天。
当时他已经连同我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却能一字一句写满整张信纸。
婉婉见字如晤。虽然知道你早已无法亲眼看见这些书信,但我还是无法控制想要写下对你的思念。如今,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年了,我白发苍苍,垂垂老矣,只怕你已将我忘得彻底。可我依旧思念你,爱慕你,给你写信是我如今最幸福的事。
婉婉,你知道吗?我马上就可以从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中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