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要送给古教授吗？”颜晚棠突然搭话。谢闻亭动作一顿，没否认也没承认。颜晚棠抿唇，给出建议：“时间不够也不能拿这支钢笔上门拜访，古教授并不一定会习惯这支钢笔。”谢闻亭瞬间抬头看向她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。颜晚棠径直进了书房，再出来的时候，手中拿着一个古朴的盒子。“送礼应该投其所好，用这个吧，仿制明代朱砂老墨，比你手里那个更有市无价。古教授最近沉迷书法，朋友圈发了好几次作品。”

谢闻亭再次看去，颜晚棠脸上已经毫无破绽。

那大概是看错了吧。

谢闻亭放下心来，摆在自己面前的行李箱瞬间也变得碍眼起来。

“让让。”

颜晚棠始终站在书房门口，不进去，又将门挡的死死的。

谢闻亭只好出声提醒。

颜晚棠往外让出几步，谢闻亭当着她的面，进入其中。

颜晚棠刚想跟着进去，便被书房的门关在了外面。

她紧皱着眉头，脸上微沉。

“我也要进去。”

颜晚棠伸手敲了敲门，却听见房间里传来谢闻亭不耐的声音。

“我有事，等我出来后，你再用书房。”

颜晚棠没有面对过这个态度的谢闻亭，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。

好一会，书房的门才被再次打开。

谢闻亭手里拿着小盒子出来。

颜晚棠对这个盒子有点印象，是去年谢闻亭买给自己的钢笔套装。

“你拿这个干嘛？这钢笔不是送给我的吗？”颜晚棠伸手拦住了谢闻亭。

谢闻亭脚步一顿。

他抬起头看向颜晚棠，晃了晃手中未曾拆封的钢笔包装。

“买回来一年了，你从没想过使用它。这钢笔我拜托人从法国运回来，有市无价，你不需要的话，我当然要物尽其用。”

颜晚棠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，脸上浮出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
“你……”

谢闻亭忽地笑了，抬起头，眼底是清晰可见的挑衅：“怎么，颜律师想要的话，自己再买一只呗，总不会是舍不得这个钱吧。”

颜晚棠眼里闪过微弱的怒意，但随即又被她狠狠地压了下去。

“身居高位久了，一点嘲讽的话都听不得了吗？”

谢闻亭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，扯出一个闲置的礼物包装袋，将钢笔装在里面。

颜晚棠迅速冷静下来，看着谢闻亭麻利的动作，再回想到他接电话前后对于调职的态度，心下也有了几分猜测。

“是要送给古教授吗？”颜晚棠突然搭话。

谢闻亭动作一顿，没否认也没承认。

颜晚棠抿唇，给出建议：“时间不够也不能拿这支钢笔上门拜访，古教授并不一定会习惯这支钢笔。”

谢闻亭瞬间抬头看向她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。

颜晚棠径直进了书房，再出来的时候，手中拿着一个古朴的盒子。

“送礼应该投其所好，用这个吧，仿制明代朱砂老墨，比你手里那个更有市无价。古教授最近沉迷书法，朋友圈发了好几次作品。”

谢闻亭眼神落在她手上，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过了她的礼物。

“谢谢。”

谢闻亭声音顿时间有些干涩。

颜晚棠没再说什么，拿过一旁的钢笔，犹豫了半天。

“其实我和古教授习惯用的钢笔重量是一致的，这个对我而言，太重了。”

颜晚棠说完这句话，便进了书房。

谢闻亭愣在原地，心里密密麻麻地浮现出细微的酸涩。

平静了些许时间，谢闻亭出门坐上了开往古教授家中的车辆。

古教授和妻子住在谢闻亭读研究生时候的那所大学教师家属区内，一晃也是过了好几年。

可以说，除了谢母之外，谢闻亭第二个比较亲近的长辈便是古教授了。

但除了新年和古教授生日，谢闻亭几乎很少去拜访他。

一来是自己空闲时间确实很少，二来，自从谢闻亭为了家庭选择妥协事业后，再次面对曾经的恩师时，心中总是会产生无法言说的愧疚。

为了和颜晚棠的那个小家，放弃自己的理想，是否值得。